不明真相的路人皆侧目而视。
杜夫人忙不迭解释:“不……不是这样的,姑娘你误会了……”
初一哭笑不得,见那少年郎殷勤地递上手帕,心里又有些酸涩,走过去安抚十五:“不过是一位旧友罢了,何至于此?你风风火火的老毛病还是没改。”
十五红着眼睛看他,抽抽搭搭道:“真……真的?”
初一点点头,观她神情便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还是没改,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叁言两语和杜夫人告别,抬手指指旁边的客栈:“换个地方说话罢。”
照着她旧时的口味点了一桌饭菜,看着她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那些哄骗她的话忽然说不出口。
十五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问:“师兄怎么会在这儿?也不使人提前捎个话。我正打算赶回师门寻你,若是没有在这里遇上,岂不是要扑个空?”
“过来办点事情。”到底是大节下,初一不忍说些丧气话,害得她伤心难过,便挑她爱听的说了,“一起过年好吗?”
十五拼命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师兄不知道,我的功力精进了好些,待会儿咱们过过招,你再指点指点我!”
因着已是油尽灯枯之体,生怕过招时被她察觉出甚么端倪,初一连忙搪塞道:“我一路奔波劳顿,有些乏累,不如过两日再说。”
十五自然答应,视那唐家公子如无物,追着他叽叽喳喳个没完。
强撑着陪十五放了烟花,初一再也捱不住,早早地回客房休息。
尚未入睡,忽觉有人鬼鬼祟祟地从窗户跳进来,一路蹑至床前。
他睁开眼睛,厉声喝问:“谁?”
温软的身体钻进他被子里,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
十五搂住他的脖颈,鼓鼓的胸脯紧紧抵在他胸膛,小声道:“师兄,是我。”
初一愣了愣神,下一刻,柔软的嘴唇便贴上来,哺渡给他一枚奇苦无比的药丸。
那药丸转瞬化作苦汁,漫入他的喉咙。
十五意犹未尽地咂了咂他的下唇,笑道:“这可是我寻了叁四年的还生丹,有医治百病、起死回生之效,昨儿个刚得,今日师兄就找上了门,可见上天待咱们不薄。”
趁他发怔,她壮着胆子骑上去,扯开他的腰带,俯下身亲吻他,顺势又喂给他一口纯净的真气:“师兄试着运转内力,看看好些没有?”
这丹药确有奇效,濒临枯竭的内力渐渐变得丰盈,滞涩不通的经脉也有了好转的趋势。
初一只觉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咳嗽数声,呕出口陈年的毒血,呼吸立刻轻快了好些。
十五也不嫌弃,帮他擦擦嘴角,伸出舌头像猫一样舔他,娇憨地央道:“师兄,念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五年之期能不能缩短些?”
初一心中五味杂陈,下意识抱紧了热乎乎的身子。
原来,她这些年风餐露宿,四处奔波,连家都不回,是为了给他寻续命的灵药。
原来,她见过了外面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依然初心不改,坚定地喜欢着他。
初一抓住不老实地探进中衣里乱摸的手,定定地望着她。
十五一阵心虚,红着脸道:“我……我就摸摸,又不做别的。”
她心里有些遗憾——
师兄身上的寒毒已解,恢复往日的功力不过是早晚的事,再想如叁年前一般压倒他,只怕难如登天。
正思索着,忽觉天旋地转。
初一翻身压住她,抚了抚变得滚烫的脸,声音喑哑,本来平淡的五官忽然泼洒出几分风流意味:“你不后悔?”
十五眼中闪烁狂喜,大声道:“不后悔!我喜欢师兄,爱师兄,我要与师兄做夫妻!哎?”
衣襟被扯开,男人有些冰冷的手覆上她结实的腰身,她讶异地叫了一声,有些疑惑:“师兄,你……你要做甚?”
初一吻向丰润的唇瓣,有些生涩地勾挑出湿软的舌头,吸吮片刻,喘着气答:“和你生娃娃。”
十五喜不自胜,立刻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又撕又扯地把他的上衣脱光,在赤裸的胸膛上乱摸,两条腿也夹上去:“师兄,士别叁日当刮目相看,我潜入妓院里观摩过,已经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待会儿定能服侍得你通体舒泰,快活似神仙……”
“闭嘴。”初一额角的青筋抽了抽,在她肉感十足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身体还残存着畏惧他的本能,微微僵了一下,她患得患失地看着他的面容,生怕他突然反悔。
初一知道她在想甚么,心尖一阵阵发软,放缓了声气,低声道:“第一次还是我来,以后……多的是你表现的机会。”
十五笑逐颜开,响亮地应了一声,紧紧缠上来。
一夜颠鸾倒凤,其中浓情蜜意,自不必说。
待得天明时分,十五搂着初一的脖子,有些孩子气地道:“师兄,你要努力活很久很久很久哦!我只会生娃娃,可不会养娃娃。”
初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许诺道:“别怕,我不会撇下你不管的。”
“跟我回去,咱们请师傅主婚。”他帮她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脊背。
十五带着鼻音答应,紧抱着他睡去,梦中还“嘿嘿”傻笑几声,满脸欢喜之色。
至于几年之后,韩掌门是如何带着掌门夫人和一儿一女在江湖上惩奸除恶,救贫济困,将师门发扬光大的,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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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4-17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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