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言清漓再次去甩言琛的手,却愣没甩开,她沉下脸将言琛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狠狠推了他一把,将言琛推出去半步,将自己推出去叁四步后,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言琛顿觉荒谬又无奈。
堂堂镇西大将军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杀伐果决,从不手软,却在面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时毫无办法,还在短短片刻内被那小姑娘甩开了两次手、飞了一记白眼。
言琛骨子里的冷傲不允许他再第叁次去拉言清漓,他目光沉郁的盯着那小姑娘快步走远的背影,终是甩袖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小公爷,马车已备好了。”
言府管事早先得了言琛的属下吩咐,称小公爷要出去一趟,让他备车,见着言琛,那管事赶紧溜溜上前。
在言府多年,这管事对各院主子们的脾性早就摸得门儿清,管事一靠近言琛,便立刻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悦,周围叁尺内都是寒气。
言琛淡淡的“嗯”了一声,在经过那管事身旁时,突然停下问:“叁小姐今日回府时可有什么异样?”
“回小公爷,没……”管事一顿,突然想起言清漓问过一句话,忙改口道:“叁小姐看到了丞相府朱小姐的马车,问了一句。”
言琛一愣,瞥向那管事,“朱妙琳来过?”
管事恭敬答:“是,前些日子大小姐不是与朱小姐起了些争执嘛,今日大小姐便给朱小姐下了帖子,邀请她过府,似是为了赔礼。”
言琛思索片刻后,忽地轻笑。
管事听到言琛这一笑,心中悚然一惊,小公爷居然还会笑?他在笑什么?笑大小姐还是朱小姐?
正当管事心中惊疑不定时,却见那月白色的袍角向回走去。
“小公爷,不出门了吗?”
……
言清漓已经住进了新院子,不过她没要那么多婢女,除了贴身伺候的玉竹,就只有外院的两个小丫鬟,这两个小丫鬟已不是先前孟氏派来那两个了,是言琛命人亲自挑选后送来的,年纪小,品性也不错。
两个小丫鬟见着言琛过来,忙低头行礼。
“小公爷。”
言琛向内院瞥了一眼问道:“叁妹可在房里?”
言琛今日未佩剑,身上少了些肃杀之气,让人感觉不到他是个手握千军万马的冷面阎王,倒像个清冷绝尘的普通世家公子,那两个小丫头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低着头道:“回小公爷的话,小姐在房里,刚回来不久。”
言琛点点头,“不用通传了,我去瞧瞧她。”
“是。”
刚刚在侧间沏好茶出来的玉竹见言琛进了言清漓的房里,愣了一下,转身与那两个小丫鬟说道:“你们累了许久,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我来照看就好。”
两个小丫鬟毕竟年级小,一听可以休息了,忙开心的与玉竹道谢:“多谢玉竹姐姐!”
玉竹等那两个丫鬟欢欢喜喜的下去了后,才转身看了一眼言清漓的房间,眼里闪过一抹疼惜,随后轻叹口气,将手中的茶盘原路端回了侧间去。
房中,言清漓坐在塌上,手托着腮,把玩着塌几上的几株药草,瞧也不瞧言琛一眼,冷漠道:“兄长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无事便不可来看看你了?”言琛自行坐到塌的另一边,将言清漓手里那几株被她蹂躏的惨不忍睹的药材抽出,冷声道:“若有气便去找惹你的人撒,冲这药草发什么火。”
言清漓似是不想与言琛说话,从塌上跃下就往门外走:“我去瞧瞧玉竹,茶沏了这么久也不回来。”
她脚还没迈出门槛,便被言琛扯着衣裳给扯了回来。他踢了一脚门,门“砰”的一声合上,言清漓瞬间被言琛扣着肩膀按在了门板后面。
“你做什么!”
被言琛禁锢在门后不能动,言清漓红了脸,她不敢抬头去与言琛对视,便只能低下头向右看屏风旁的青瓷大花瓶,似是被上面的彩绘给吸引了。
距离太近,言琛已经可以清晰闻到言清漓特有的药香了,这药香中还带着少女独有的清新,令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少女,少女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乖巧的低垂着眉眼,长睫如扇,很好的掩住了眼底的慌张,可那两团爬上香腮的红晕却将她给出卖了。
言琛忍不住喉咙一滚,低声问道:“可还在生气?”
言清漓眨了下眼,生硬道:“我没生气。”
她将那两个被言琛扣着的脆弱的小肩膀从他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刚要推开他,便又被那冷面魔王钳住了手腕扣在了头两侧。
言清漓一双媚目圆睁,红霞直接飞去了耳根,她梗着脖子怒斥道:“言琛!你干嘛!你给我放唔……”
“开”字还没来得及吼出,便直接被言琛给堵了回去。
唇瓣上湿濡微凉,言清漓那两片倔强的唇瓣被言琛含进口中轻轻浅浅的舔着咬着。
“唔……言……唔……”
言清漓一颗小脑瓜左躲右躲的,言琛却始终追着她的唇不放,她好不容易蹦出来一个字后又被他用舌头探入口中,将那七零八碎的几个字堵回了喉咙里。
她那两只被言琛固定在头侧的手,也不知何时又被他轻而易举的用一掌按到了头顶上,腾出来的另一只手牢牢捏住了她的下巴,固定着她乱转的头,迫使她仰头去承受这风雨欲来的亲吻。
言清漓被吻的身体慢慢软下来,老实的不再乱动了,言琛这才松了手劲儿,又与言清漓斯磨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得将唇瓣分开,喘着粗气对她解释:“朱妙琳是言婉请来的,我并不知情,也没见过她。”
言清漓戳中心事般的别过头,脸颊因缺氧而泛着美丽的红晕,嘴硬道:“我可没提这件事。”
“是吗?不是因为此事生气?”
言琛作势又要吻她,言清漓赶紧扭头道:“朱小姐是谁请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她神情黯然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声音染上了浓浓的鼻音:“总归人家朱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我未来的大嫂,兄长都是定了亲的人了,还与我做这般亲密的事,合适吗?”
言琛脸色一白,深重的罪恶感瞬间袭满心头。
对妹妹生出情愫本就罪大恶极了,他还一而再再而叁的忍不住想去碰她,他这么做,既对不起与他有婚约的朱妙琳,更对不起言清漓。
言清漓说的没错,他们今日的关系注定他这辈子都无法娶她,且他自己还有婚约在身,更是连一份承诺都未给过她,还继续与她做着这些超越兄妹界限之事,当真是个畜生。
想了想,言琛愧疚的将言清漓轻轻扣进怀里,下颌抵住她的头顶,沉声道:“与朱妙琳的婚事,我会想办法退了。”
言琛对朱妙琳没什么印象,不过是在去西川前远远见过几次,若不是皇帝赐婚,他都险些忘了朱妙琳这个人。
如今,他已确定自己不可能再将感情投到朱妙琳身上了,若真娶了她,也只是凭白耽误了别人。
再退一步讲,他与言清漓这般乱套的关系,也不该牵扯无辜之人进来。
言清漓一听言琛说要与朱妙琳退婚,心中登时高兴的放起了烟火,但她表面却仍是无奈一笑,以退为进:“那怎么行?兄长与朱大小姐的婚事乃是皇上亲赐,哪里是你想退便能退的?我今日瞧见了,那朱大小姐天生丽质、家世又好,若站在兄长身边定是十分般配,这婚事还是别退了,挺好的。”
言琛低下头,瞧见怀里那小姑娘没说几句话眼眶又红了的可怜模样,心窝像被人戳了一刀子似的。他用粗粝的指腹抹了抹言清漓的眼睛,软下冷硬的语气蹙眉道:“怎的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总流这般多的水……”
说完这句后言琛猛的一愣,骤然想起前几日夜里与言清漓做那些事时,她那小穴儿里流出的水就跟泛滥了似的,流的他满手都是。
方才亲吻时已经有了反应的欲根,想到那一幕时,又瞬间勃起了一大圈。
明明言清漓还因他而生闷气哭着,他却想到了那些龌龊之事,言琛不禁为自己的反应觉得可耻。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将胯向后撤了撤,轻拍着言清漓的背安慰她:“皇上如今仰仗我,若我执意不想娶朱妙琳,他应当不会太为难我,你给我些时间,我会将此事处理好。”
言清漓依偎在言琛的怀里,在言琛看不到的地方将唇角微微翘起,用哽咽的声音继续与他赌气道:“还是罢了吧!兄长不是总觉得你我二人在做错事?正好,趁此机会纠正这个错误吧,你去与朱家小姐完婚,我也十八了,到时请母亲为我择个如意郎君将我嫁出去,我就不会出现在兄长与未来嫂嫂的眼皮子底下了,免得惹你们心烦。”
这话犹如一块巨石从天砸下,砸的言琛胸口发闷,冒出一股酸水儿。
他抿着唇将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的少女给托了起来,与她目光平视,声音粹满了冰碴:“言清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如意郎君?”
不然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嫁人之事。
“如意郎君”几个字被言琛咬的很重,他想起言清漓曾说过,对他是在容阳城楼上一见钟情的,可那时她不过是第一次见他,对他又不了解,钟情的应当不过是他这幅皮囊罢了。
言琛活了二十五年才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情窦初开,他并不知道人一旦有了心仪之人后,在那心仪之人面前便总会患得患失,甚至心生自卑之感。
曾作为盛京双绝的冷面公子言琛也开始有了对自己容貌不自信的这一天,他忍不住想:是否是因为那时的言清漓刚离开越州,并未见过太多男子,所以才会喜欢他?而她到了盛京后才发现天地广阔,所以移情别恋了?
言清漓抱着言琛的脖子,两腿分别架在他的臂弯里,后背抵着门板,娇嫩的穴儿已经察觉到他努力掩藏着的坚硬欲望了。若言琛此时没在纠结言清漓是否移情别恋这件事上,便会发现他们二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言清漓并不打算提醒言琛,还不经意的将柔软在坚硬上面蹭了蹭,咬着唇满不在乎道:“现在没有,不过听说长公主年年都会在乞巧节那日操办宴会,邀请盛京称城所有世家公子小姐们前往参与,届时我便去现场挑一个,反正我唔……唔……”
言清漓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再次被言琛恼羞成怒的堵了。
这回他亲的一点都不温柔,将她两片嫩唇咬的生疼,那托在她屁股上的大手重重的掐着臀肉,还腾出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左乳,惩罚一般的用力揉。
“唔……啊……”言清漓被言琛又亲又揉的浑身软绵,挂在他身上不住喘息。
言琛一路吻到了言清漓的耳垂边,在上面重重咬了一口,冲着她的耳洞呼着热气,低哑的说道:“若你的如意郎君知晓你已与亲兄长做了这么多不伦之事,还敢娶你吗?”
——【题外话】——
(?????)对不起,掐算错误,3800字才写完个前戏……
为了让肉来的更顺理成章,可别嫌我写的墨迹哇!看在这么粗长一章的份上,请各位再忍耐一天……
更新于 2022-04-2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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