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院中仆人丫鬟点亮了四处的烛台,屋里一盆盆鲜血端出,晃得人眼前一晕,穆婉清背过身子,手划十字祈祷。
“婉婉。”赵子钰心中也是担忧着沉黎的伤势,不过现在的他想要安抚受惊的女人。
痴傻的穆婉清想起妈妈曾经的言语,揽过赵子钰的腰身,执起男人的手,像她的家人曾经对她做的那样,低头亲吻他的掌心,坚定道:“不会有事儿的,妈妈说坚强的人不会轻易放弃,他有你,有我,我相信他!”
女人眼中的澄澈,像是有无穷的力量,赵子钰望着,信服着,她就像他的港湾,给他无数的温暖。无言相视,紧紧相拥,还好,她在这里,万幸,自己的执着。
门开了,谢允之满身鲜血的走了出来,触目院中的两人紧紧相拥,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失落。
“医生,沉黎怎么样了?”女人手中牵着赵子钰,急切的问道。身后世子爷,为她明目张胆牵着的手,不合时宜的害羞了起来。
谢允之看出穆婉清的变化,忍着心中的疑惑,应道:“沉侍卫拔出箭后,失血过多,还好我及时止血,他现在一切安好,只是身体需要慢慢地调养。”
穆婉清听着谢允之的描述,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大起大落,她忍着冲动,向谢医生鞠躬致谢,随后冲进赵子钰的怀中,又哭又笑。
“好了,好了,婉婉,谢大夫,可是继承了国医圣手的名号,他一出手,沉兄保证会恢复的。”赵子钰这边哄着穆婉清,那边嘱咐着侍从好生安置谢允之,沉黎这伤,需要个大夫。
殊不知,赵子钰的安排,正和谢允之的心意,他不动声色地随下人离开。
“谢大夫,这间房如何?” 侍从将谢允之就近,安排在他们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方便沉侍卫随时有事儿,好找他。
谢允之也不挑剔,看看房间,随口问道:“那位穆姑娘,我之前和她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再相遇,她好像变了个人?”
那仆从是个碎嘴的,听了谢允之的问话,神神秘秘地凑上去说:“这事儿您可别说出去,那位姑娘刚来时好好的,世子爷关在屋里就是不让出来,只是过了几天,我看世子爷和沉侍卫出出进进,后来再瞧见,那姑娘就成这个样了。”
仆从说着,面上也是怜惜:“这些天相处,人虽痴傻了,但我真觉得那姑娘为人心善,哎!”一声惋惜,仆人不再多说,匆匆离去,房中的谢允之,听得心痛到滴血,万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禽兽不如,为了留住她,如此下作!
一墙之隔,被谢允之日思夜想的穆婉清此刻坐在床边,握着沉黎的手,心中祈祷着他的安康。
“婉婉,”赵子钰端过一碗放了砂糖的牛乳走进屋内,他蹲坐在女人身边,“我知道你吃不下东西,这碗牛乳,喝了好吗?”男人温声乞求道。
穆婉清看了眼气息稳定的沉黎,又看了眼身边跟着自己操劳了一天的赵子钰,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任性,她接过牛乳,顺着碗口饮了半盏,又递到男人眼前,说道:“子钰,你也要!”
赵子钰看着她眼中的坚持,上唇白色的奶沫,笑笑,一手端过牛乳,一手拉着女人的手腕,贴近,温热的舌尖缓缓舔舐女人嘴唇上的牛乳,甜腻可口,一饮而尽,剩下半盏的牛乳,从未有过的称心香甜。
因是沉黎平日里从不间断习武的好习惯,又受益于那个箭头被谢允之处理的得当,昏昏沉沉,又走过一趟鬼门关的男人,第四日清晨,回到了人间。跃入眼帘,穆婉清的关切,世子爷的忧心,男人觉得自己第一次如此贪恋有他们的人世间。又是几日,经过谢允之的调养,穆婉清的伺候,再加上赵子钰不计成本的上好的补品,药材,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久,逐渐的可以坐起身来,与他们闲聊几句。
躺在床上休养了大半个月的沉黎,进补了一些温热的鹿茸,人参,本就身强体健的他,除了后背的箭伤偶有作痛,其余的早已痊愈了大半,俗话说保暖思淫欲,这话说得可不就是现在的他嘛!沉黎看着女人蹙着眉头,轻手轻脚地解下绷带,小心翼翼的为他换药,生怕碰疼了自己,那模样简直就像自己的小媳妇一样乖巧可人,看得他色心大发,好半天,强忍着女人处理完一切,刚要端着换下的纱布下床,他一把抱到腿上。
“婉婉~”那叫声活像是春天里该交配的野兽般闷骚。
“怎么了?”女人不解地问道,不谙世事的眼神看得他下体硬的生疼。
“叫我~”男人低声说道,揽着她,贴近胸怀。
不明所以的女人,乖巧的顺从道:“沉黎。”
经过一番生死的男人看开了一切,无所顾忌的说:“叫我,叶名琛。”他想听女人叫他真实的名字,不留余地地暴露自己所有的一切。
穆婉清虽搞不清楚原因,但妈妈说过家里病人最大,为了他心情愉悦,她还是耐着性子听从道:“叶名琛。”
刚说完,女人的话就像烟花的引子,点燃男人所有的理智,以口封口,以资奖励,霸道的他,不给女人任何的喘息,舌头探进,疯狂地吮吸,索取着她口中的甘甜,天知道,他有多爱!
男人吻着穆婉清,他的手钻进女人的前襟,附着上圆润的美好,片刻的停顿,手上的动作越发的下流,激的身上无法言语的女人,迷离着双眼,快要窒息。
“婉婉~”沉黎饥渴的刚想再进一步。
咚咚咚,门外叁声敲门,惊得瘫软的穆婉清赶忙推开还在毛手毛脚的男人,那感觉,就像是捉奸在床一样的羞臊,哪顾得上,绑着绷带的男人难看的神情,穆婉清赤裸着脚,紧跑了两步开门,门外,谢允之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散落的衣袍,微肿的红唇,握着药箱的手紧了紧,平静地说:“我来看看沉侍卫。”
做贼心虚的女人低着头侧身带路,被搅和的不上不下的沉黎看着穆婉清光着脚,连忙叫上床榻。
谢允之静心抚脉,被沉黎强制要求坐在身边,盖着棉被的穆婉清,此刻羞红了脸,睁大了委屈的水汪汪的双眼,注视着作怪的男人,棉被下沉黎一只手被谢允之号脉听诊,另一只手钻进女人濡湿的下体,肆意进出。谢允之虽心无旁骛的治病,但医者敏感的嗅觉却让他闻得真着,那丝丝香甜的气息顺着被子的边角涌入他的鼻腔,微微抬头斜视,坐在一旁的穆婉清,脸已羞得通红,面额上微微薄汗,上齿抵着下唇,竭力隐忍。
谢允之起身,害得沉黎停下了动作,“沉侍卫的伤好得迅速,但这伤筋动骨,还是需要好好调理,切不可有大的动作,谢某一会儿更改下药方,还望沉侍卫按时服药!”整句话说得妥帖,语气间含着些怒意,只是现在的沉黎,一心扑在一旁的女人身上,听不出这隐约不妥。
“那就谢过谢大夫了!” 说着,男人双手抱拳,被女人浸透的左手抱在右手之下,里面的黏湿温热,他只想独自体会。
穆婉清趁着男人抱拳,忙起身下床,穿好鞋子,说是要送送谢医生,谢允之走出房门,看着痴傻的女人欲言又止。
“谢医生,等一下!”穆婉清叫住要转身的谢允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狗尾巴草编制的小兔子,笑意连连地递到他眼前:“谢医生,你的诊费!”
画面似是重迭,依旧是她,山楂葫芦,小兔子,谢允之恍惚间,接过她的礼物。
更新于 2022-04-17 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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