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易再次下楼迈进偏厅时,女人还是同样的姿势坐着。
直到走得足够近,安子兮才发现他。她对着耳机麦和连线的人打了声招呼,便挂断了。
“回来了?” 女人扬起头,氤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
“吃了吗?要先洗澡吗?” 她放下腿上的电脑,站起来。
“洗过了。”
“那...还有事?”
梁易垂眼,细细看着女人肤若凝脂的小脸,跟她一问一答。
这好像形成了两人间的相处模式。
“回房。”
“哦,好。”
已和男人过过好几次夜,脸皮薄如纸的安子兮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之前都是做爱做上床的,可自然了。如今正值生理期还和人睡一块儿,破天荒头一回。
她扭扭捏捏地站在大床边,紧张得不自觉地直捏衣角。已经洗过澡了,她还是受不了这一刻的羞耻,快速说了句:“我再去冲冲澡。” 转身进了浴室。
许是他们俩每次都睡在不同的地方,每一次都像第一次,才让人紧张的。
彼此也没有很熟。
安子兮磨磨蹭蹭不情愿地从浴室出来,慢慢踱步走向床边坐着的梁易。
房内只剩一盏昏暗的灯,男人精雕细琢的五官淹没在光与影中,有些模糊不清。
两人静默了一阵,梁易伸出长臂将女人轻轻一拽,一起堕入了柔软温暖的大床里。
怀里的女人脸又红了起来,梁易看了眼她,声控把灯关了。
“看起来真傻。”略带沙哑的嗓音洒在耳畔。
你,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条件反射就想这么反驳回去,可惜爹妈没给她这样的勇气。
女人探出一只小手,摸索着鹅毛被的边沿,质量上乘,应该一千针以上的精品。接着一翻身,把自己盖住了。
当个鸵鸟也不错,怼不过还躲不过么。
过了那么几秒,感觉自己这样不太对,把被子抢光了这家主人不把她给扔到街上去睡?于是她又抬手揭开被子,把梁易身上也盖上了。
床上被她这么一来一回,弄得乱七八糟。
男人在黑暗里一个翻身就把这女人结实的压制住。
“呀,梁,梁先生,透不过气了...”
“皮?”单一个字,气魄就直逼人心底。
女人怕他,呜咽一声,“不,不敢了...”
男人放松了手臂上的肌肉,但还是密密圈着她。
安子兮轻轻呼了口气,鼻尖又闻到了熟悉的麝香味,今晚似乎还多了点老山檀香。这让她身子慢慢软了下来,乖乖地缩在他怀里。
却不知这举动取悦了身边人。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他似想起下人报告的某些内容,浓眉下的眸忽变得如化不开的墨,缓慢又危险地开口:“乖点。别再乱跑。”
不知怎的,或是出于从前种种的不约而遇,又或许出于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倍受人跟随监视的直觉,她好像有点听懂了这句的意思——他知道了那天穆非与她见面的事情。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捋了下思路,安子兮试探地吐着字:“那怎样才叫乖?” 觉得这样太过附属软弱,她又加了句,“梁先生,我想我应该还是自由独立的个体。”
似是女人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贯清冷的梁易笑了起来。
他撩起女人铺满枕间的长发,放在唇边细细亲着。
“安子兮,知道吗,你挺不幸。”男人顺着发丝的末端亲吻而上,一直吻到了安子兮小巧的耳边。
女人耳朵发热,敏感地颤抖起来,“我为什么,不幸?...”
梁易张开修长白皙的五指,握住了她脑后一束头发,微扯使她的头仰起向着自己,强势又危险。他温热的唇找到她的,贴了上去。甜蜜又柔软的触感让他微阖起眼睛,极有耐心地为她解释:“因为,你遇上的是我。”
他细细吮着女人的漂亮的上下唇线,边吮边补充:“你够不够独立我不加评论。但你我是否单身,不是你自由的理由。”
被压着亲吻的安子兮微张红唇被他亲。后来受不了了,露出雪白的小犬齿,像幼兽一般吻着又啃咬男人的嘴唇,轻轻用力就拉咬出一块唇肉。
她说,“你这样不公平。”
这带着些挑衅意味的举动让男人亲吻停顿了一瞬。忽地,铺天盖地的深入而潮湿的吻接踵而来,惩罚般侵略着女人的唇瓣。
霸道强烈的吮舔让娇俏小女人应接不暇,来不及吞下男人渡来的还有自己的唾液,相交的唇间已经有银丝流出,滑落到脸侧。
梁易将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覆上了弹性十足的两个软绵肉团。
安子兮抬手解了男人睡衣的纽扣。敞开的衣裳露出了男人匀称优美的肌肉。她先用指尖像弹琴般轻点在他光滑起伏的皮肤上,惹来男人对她耳垂的一阵啃咬。然后她不安分地将整个手掌贴上了他的胸前轻柔抚摸,感受着男人的心跳为她变更着速度,感受着他肌肉下的血脉偾张。
更新于 2022-04-2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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