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明显的成为了怪物,这些日本人在研究“神”,或许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最新的一个“神”一个新发现,我就算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我也能大概的知道他们对我昨天晚上被打成那样,今天早上就能愈合这么神奇的一个现象的惊叹,他们再一次扒光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身上,插满了管子,甚至抽了我好几大桶的血,采集了我的毛发,皮肤等等,凡是我能想到的研究方式,他们全都去做了,这等于是给我来了一个非常全面的身体检查。
可是,我并不是为了提起日本人的重视,这才要来被检查,按照二叔的计划来说,我就是来提升自己的档次,让他们更加的重视我,把我送进更高规格的实验室里,去看一下,这些日本人,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
我睁着眼,看着眼前的日本人,他们的身后,是一群标本,这些标本,都是人,都盛在一个器皿当中,身上跟我一样的插着管子电线等等,他们有的是正常人,有的是血人,没有人皮的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最后,发现了一个我见过的人,也就是我在王家庄的石头里,看到过的,用三爷爷和七爷爷的命才抵过那场灾难的那个鬼婴,只是他现在,似乎长大了一圈,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眼神儿里带着戏谑,似乎在对我说:“你这个傻逼,也被捉了吧?”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身价竟然提的跟这个土伯一样的高,我不知道,这是该自豪呢,还是该悲哀呢?在我印象中,如果有人要利用科技去对付神灵的力量,我会感觉他们就是疯子,但是现在真的发生了,存在了,我不得不去佩服,世界上真的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只有不去用心的人。
我在这里是真的受到了他们的“礼遇”,相当大的礼遇,他们24小时监控着我,打断我的骨头,用仪器去检测着我整个身体的愈合过程,我不想愈合,害怕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什么,可是,那愈合的能力,我身体里的那条小龙,根本就不受我本人的控制,我可以听到他们激烈的讨论。
之后,我被带入了一个全是黑暗的地方,关押了起来,单独关押,或许他们认为,我真的是最特殊的一个,到今天开始,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进食,在这一方面,我们甚至还没有做实验的小白鼠幸运,它们起码在不进行实验的时候,还可以饱餐一顿,可是我们去不行,再之后,我似乎被遗忘了一样。
一天,两天,三天,我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出去,可是都不行。到最后,我放弃了挣扎,放弃了抵抗,光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就这样呆坐着,以减少身体养分的流失,能撑住不死,就是最大的胜利。
直到最后,我整个身体都进入了一片混沌而空灵的状态,灵魂随时都有可能跟肉体进行剥离,我知道,丧失太极图和青龙的我,就要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这种黑暗之中,到底待了多久,我只知道,一片的黑暗。
所以当我被打开门,看到灯光的时候,我甚至都有点眩晕,抬起头,非常艰难的去适应外面的光线,有两个人冲了进来,给我包上了衣服,我被抬出了这个小黑屋,一个人影站在了门口,我非常艰难的才看到他的轮廓,眼睛在慢慢的适应光明,正如我刚关进来的时候要去适应黑暗一样。
这个人的整个身体的轮廓在我的眼里逐渐的清晰,我才看清楚,这个人,抽着旱烟袋,穿着一身非常朴实的农民装束,脚上一双黑布鞋,我不知道我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情,安全感?感动?还是解脱?
泪水在那一瞬间就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着他,道:“爸。”
他吧嗒着旱烟,对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事儿了,先去休息,改天,我会跟你好好聊聊的。”
他从来都不会说出什么波澜壮阔惊天动地的话语,也没有二叔那么霸气飞扬,他只是一个异常忠厚的农民,在这个时候,非常简单的对我说了一句没事儿了,就这,我就感觉到,真的没事儿了,是的,没事儿了。
身体的放松和精神的放松让我睡了下来,这一觉非常的安静,平静,是我极少的没有噩梦的睡眠,醒来的时候,我的胳膊上挂着针,我旁边还有跟我一样在输营养液的人,黑三,二蛋,二叔。
“这是哪里?”我艰难的直起头问道。
“军营。”黑三说道。
“我有点晕。”我晃了晃脑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忘了刘望男的那个警卫员在之前,发现这里可能有日本人残留的时候,回去报告了么?同志,恭喜你,八路来了,我们得救了!”黑三说道,他故意装作非常的惊喜,但是我还是看出他深深的担忧。
“日本人没有那么好对付,阿力回去说的话,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对么?所以来的人不会很多。”我说道。这是事实。
“那倒没有,只是日本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撤离了,转移了很多的东西,这里基本上成了一个空壳,我们没被带走,可能是被遗忘了,也可能是,一个非常明显的陷阱。”黑三说道。
“什么陷阱?”我睁开眼看看他。
“一般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俘虏,总会被当成细作。”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刚好是天亮,我身体的愈合能力要绝对好过他们几个,在我醒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沉睡,我拔掉了针头走出了帐篷,士兵们在荷枪实弹的巡逻,看到我的时候,也都还在点头示好。我问了一句:“那个抽旱烟袋的老头呢?他是我爸爸。”
一个小战士给我指了指其中一个帐篷道:“在那里。”
我去打开了帐篷,看到了在里面抽旱烟袋的父亲,和刘天峰,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官衔都不会太低,他们正在商量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之后,他们的眼神儿还有点怪异。
父亲咳嗽了一声,道:“小凡,你来了,就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道:“我是很幸运才活下来的人,会被当作已经投降了日本人么?”这句话,我说的非常的阴阳怪气,说的那几个人脸上都一阵红一阵白的。
“不会,因为我在这。”父亲说道。
我看了看他,他对我点了点头,我这才说道:“事实上已经非常明显,这里有一群日本人,他们在进行实验,几十年来从未间断的实验,他们有与这个世界接轨的科学仪器,而不是停留在几十年前的科技水准,我认为,他们有补给,我新人的加入,就在这几十年里,他们在研究神,中国的神,企图用科学的角度去破译神的力量,我想,他们是想制造一个,神力与科技结合的超级战争机器。”
“我听到一个中国女人对我说,他们在破译,华夏的基因密码,这是最后一步,就要完成他们的整个计划。”我说道,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无嘲讽的意思在里面,几十年来的研究和计划,你们这些负责安全的人竟然不知道?甚至刘天峰,你一个大校的夫人,也在协助日本人?
我知道的,其实就这么多,我在说完之后,就看着他们。
父亲依旧在吧嗒吧嗒的抽旱烟,剩下的人,都一言不发。
“不相信我?还是感觉太天方夜谭了?”我问道。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向安静的父亲忽然抓起他身前的水杯,一把摔在桌子上,这是一个军用的水杯,铁的,却被父亲一下子摔扁掉。
我被父亲忽然的奋起吓了一跳,接下来的一幕,更加的让我眩晕。
他瞪着眼前的那几个穿着笔挺军装的人,说了两个字,用训斥的语气说的:
“胡闹!”
更新于 2022-06-02 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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