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我不会的……”
    柳凝清红着脸连连摆手。
    菜很快就上了。
    “请您二位慢用。”女服务员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徐知木，还真是越看越帅气。
    可惜啊，名草有主了……
    等服务员出去，帘子放下，这里就成了一个封闭的小空间。
    “口罩摘了吧，我今天一天还没有见柳大学霸的神颜呢。”徐知木学着今天那个女生的口吻。
    柳凝清脸涨的通红，她看着徐知木，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跃入眼前，眉眼唇鼻，每一处细节都是如此完美。
    美的甚至有些不真实，而且小学姐最近明天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小脸蛋白皙红润，像是刚刚剥好的鸡蛋，白里透红的诱人极了。
    柳凝清被看的脸更红了，她紧张地抓着桌布的边缘，声音弱弱地：“你干嘛……”
    “看仙女啊。”徐知木笑道。
    “我才才不是什么……”
    柳凝清结巴的不行，感觉手上再用点力气都能把桌布给挠烂了。
    “好了，吃鱼吧，一会肉都散了。”
    徐知木不逗她了，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了柳凝清面前的盘子里。
    柳凝清愣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碗里的鱼肉。
    “我筷子还没用，没有口水放心吃吧。”徐知木自己也夹起一片鱼肉，埋头吃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凝清踌躇了一会，空气中弥漫的香味也把她的馋虫勾了出来。
    作为山城里长大的孩子，其实吃鱼的机会还真不是太多。
    她也拿起了筷子，夹起一片那片沾着红油，鱼皮q弹的鱼片，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两人之间也没有太多的对话，但一种淡淡的温馨感充斥在整个包厢之内。
    吃到一半，徐知木收到了张瑞的电话。
    徐知木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接通了。
    “木子，你这个货去哪浪荡了？回来一块下去吃个饭？”
    柳凝清的小耳朵也竖了起来，这包间就这么大，她想听不到都难。
    “不去了，我正在跟……一个朋友吃饭。”徐知木看着柳凝清，看的少女只能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鱼肉。
    “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张瑞本来就没个正形，徐知木一阵无语，柳凝清嘴里咬鱼片的动作也微微停顿，修长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拨动着筷子。
    “去你的！没事我挂了。”徐知木懒得理他。
    “啧，你小子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自己偷偷往城中村的一条街去了？你可别让我们第二天去捞……”
    徐知木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室友都是一群二缺，不用理他们。”徐知木解释了一句，其实这三个室友的性格都不错，大学生嘛，这个年龄不说点骚话才不正常。
    “哦。”
    不过什么城中村，一条街之类的，柳凝清只是觉得很奇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她抿了抿嘴唇：“这样挺好的……能开玩笑的才算朋友。”
    徐知木看着她，小学姐孤僻的性格并非本愿，在她的心里应该也在渴望着友情。
    只是她肩上的责任和重量，就不允许她像大多数人那样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刚才我可没有在开玩笑。”徐知木笑眯眯的看着她，指的自然是刚才说她是仙女的话。
    柳凝清俏脸如火烧一般，没有女生不爱听夸赞的话，但对于柳凝清来说，还是太羞耻了……
    “我，我去趟洗手间……”柳凝清站了起来，带上了口罩走了出去。
    她来到卫生间，对着洗手台的镜子看着自己，耳垂都红了。
    出来的时候，柳凝清摸了摸怀里的荷包，里面大概还有五百块钱，这是她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她没有先回去，而是找到了刚才的服务员。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那服务员对这个带着口罩的女生印象很深，虽然带着口罩，但光看眼睛就很好看，难怪能和那样的帅哥坐在一起吃饭。
    柳凝清捏着荷包，有些局促地问道：“我来结账。”
    “结账？”服务员她指了指刚才两人所在的包间：“里面的那个小哥哥点菜的已经结过账了。”
    柳凝清愣了一下，手里的荷包都差点掉在地上。
    “你男朋友还真是贴心……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服务员有点羡慕的口吻，走下了楼。
    “是……朋友吗……”柳凝清捏着手里的荷包，那双繁星一般的眼眸之中闪闪而动。
    第89章 我想跟你更近一步
    柳凝清回到包间，神色有些复杂地偷偷看着徐知木。
    “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去偷偷结账？”
    徐知木直接开口戳破她的心事。
    “我……嗯。”
    柳凝清微微脸热，有些心虚地捋了捋双肩的垂下来的发丝。
    “知道为什么我要先结账吗？”徐知木笑着问她。
    柳凝清轻轻攥着自己的荷包，或许他是为了给自己省钱吧，但她看着徐知木深邃的双眼，总感觉自己想的并非全部……
    “如果这顿饭让你请了，下次我再想叫你出来，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吧？”
    徐知木又给她夹了一颗刚刚煮好的虾滑。
    少女的眼眸抬起，带着些许复杂的光芒。
    两人分别前的一顿饭本来就是他请的，柳凝清心中就一直记得这件事情。
    就因为是朋友，柳凝清才更不想去占对方的便宜。
    就因为在乎，才会因为另一方无限的好意而感到惴惴不安。
    她怕自己会还不起这个人情，她怕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
    最重要的是，两人之间好像并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己的家庭条件，现在还不允许她想太多。
    每每面对徐知木炽热的眼神，柳凝清心里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的自己，能和他做朋友就已经很好了……
    “我只是……”柳凝清咬着嘴唇，自心底涌出酸酸的感觉：“不想欠你这么多。”
    她就像是一只小刺猬，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但一般被人靠近便会自动竖起身上的尖刺。
    无论是还好意还是恶意，她都不想把自己真正最脆弱的一面显露出来。
    “这是我欠你的。”徐知木放下筷子，脸上带上一抹回味的笑意，他没有办法跟小学姐解释上一世的事情。
    其实上一世他和小学姐之间更多的是一种互相救赎，是小学姐把他从人生低谷中拉了出来，成了他心中一盏明灯。
    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不是单一的，有感激，有爱慕，更多的是一种怜爱。
    能不能成为情侣，成为亲人，对于现在的徐知木而言都太早了，他现在只想让小学姐能活的开心一些，轻松一些。
    比起爱，尊重是最重要的基础。
    “啊？”柳凝清有些茫然，自从第一次见面，明明一直都是他帮助着自己的，怎么会……
    “我没法跟你解释。”徐知木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些躁动的情绪压制了下去：“总之，虽然朋友之间的对等关系十分重要，但对我们而言，我还是希望你能试着去更相信我一些，或许有一天……”
    徐知木深深看着她的双眸：“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近一步。”
    柳凝清的心底深处，那尘封许久的地方，此刻不断有声音回响。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一些……
    不是依赖不是依靠，而是相信，对于柳凝清而言，这才是真正撬动她内心的东西。
    不过徐知木的后半句让少女羞耻低头，心里的温暖又变成了一些不安和慌张来。
    “谢谢你，但是我我还……”柳凝清修长的手指攥在一起，手指都要互相攥的发白了。
    “我说的是从朋友变成好朋友，这都不行吗，你也太小气了吧。”徐知木语气一转，拿起筷子夹起了虾滑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对她微笑。
    “不不，我不是……”柳凝清面色血红，心里的念头全都变成了羞耻感，连连摇头。
    “吃吧，一会都凉了。”
    徐知木又给他夹了一颗牛肉丸。
    “哦……”
    柳凝清那起筷子轻轻夹起了那颗虾滑，弹嫩细腻的口感填满了剩个口腔，暖洋洋的感觉也慢慢流转了全身。
    吃过饭，小学姐又带上了口罩，跟着徐知木走出了餐厅。
    “今天染料撒了，你带的床单毛毯都不能用了，再去买一套吧。”
    徐知木想起来今天下午的事。
    “不用了，我都洗过了……”柳凝清轻声道，她看了看徐知木身上换的新衣服，刚想说点什么，徐知木又开口。
    “现在洗的肯定晾干不了，晚上你想睡光板床啊，你这细皮嫩肉的受得了吗？”徐知木往街口的位置指了指：“走吧，哪里有专门卖被褥的小店，东西都不贵。”
    柳凝清犹豫了一下，现在也确实没有被子盖了，跟在了徐知木身边走了出去。
    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从不远处的一家东北大锅菜的店门口，晃晃悠悠走出来三人。
    “哎呦，炜哥你们这东北菜量真踏马大，一个大炖菜都给我干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