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他们一直很支持。
他的工作被最大限度叫停,孟桐比他更惨,直接明令禁止继续研究僵尸蛊虫等不明生物体。
孟桐气得在办公室破口大骂:“我·操了!就差临门一脚,老子就全搞明白了,警方他妈是不是傻·逼啊!”
谭既来“哦”一声。
孟桐:“你哦什么?”
谭既来:“弄不好是就因为这个。”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谭既来感觉到这次的事情与之前很不一样。
之前的危险更多是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这次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恐惧。
不知道是不是神学系呆的久了,他时常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在余晖中思考世界的本来面目。
二十二岁之前,他从来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世界简单的就是肉眼所见,触手可及。
后来他见识了超自然、跨物质,认为宇宙服从科学,代表真理永恒。
他狂妄地以为掌握了自然的本质,解密了宇宙终极。
可现在,明明他手边堆满了超自然现象的研究文件,前所未有地接近科学和真相,却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弄控制。
那只无形的手,才是真正的超自然现象。
他耐心安静地等黄嘉河来找他。
一等就是四个多月。
又是除夕那天下午,他被姜淑云打发去超市买把小米椒。
走到院门口时,眼睛忽然被强光扫过两回,刺得微痛。
光线来自马路对面。
谭既来低头结账,拿着小米椒去了警局,很顺利地找到带着口罩帽子的黄嘉河。
“过年好啊。”
黄嘉河手边一大堆年货,笑得喜气洋洋。
谭既来想说“好个屁”,又觉得大过年的,不想说不吉利的话,生忍了。
他把透明塑料袋装着的半袋小米椒,送给黄嘉河做回礼。
黄嘉河哭笑不得拎着袋子,请谭既坐下,然后迅速切换成工作状态,问:“这个学期工作怎么样?”
“草!”谭既来挑眉,“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不是你们停了我的工作吗?”
黄嘉河笑得有种被人揭穿地微妙尴尬,笑嘻嘻:“抱歉哈……但这事儿严格来说是你们的家事,毕竟我只是执行人,决定可不是我拿的。”
谭既来坐在沙发里,叹了口气:“到底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了吗?”
黄嘉河清了清嗓子:“23年二月份,我们不告而别,你还记得吧?”
“别说废话,”谭既来没多余的表情,“你觉得我忘得了吗?”
黄嘉河干笑一声:“这事儿的开端,得从我还在警校上学、老大刚工作那会儿说起。当时我们接触到一个运毒贩毒案,说实在的,挺简单的,犯罪分子其实是毒品受害者,作案很业余,所以我俩没费力气很快侦破。然而……”
他顿了一下,双手摊开,“我们在所获的的赃品里,发现了一种新型毒品,其中所含的某种成分,从未见过。”
谭既来“嗯”一声:“然后呢?”
“这种成分极其特殊,在合成时微量添加,成瘾的效率会激增,恐怖到沾在皮肤上一丁点儿,没洗手吃个苹果,你就上瘾了……”
“卧槽!”谭既来惊了,“这么邪乎?”
“对,最可怕的是,一般实验室根本化验不出来,如果不是老大这么变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我们可能也不知道。”
“后来他又花了些心力研究,发现了更诡异的事。”
“那就是——人类几乎不可能在现有条件下合成这种成分。这东西凭空出现,像个谜团。”
谭既来:“确定吗?”
黄嘉河:“别小瞧老大的科研水平,他不专做这个,但是他说不行,肯定不可能。”
“我不是怀疑,”谭既来摆手,又觉得没必要展开解释,拉回主线,“继续。”
“这案子境内的部分非常顺利地告破,问题在于境外部分,也就是这东西从哪里弄进国内的,一直没线索。”
“你可能不太了解,全世界毒瘤有几大源头,拉美、非洲、和东南亚。”
“我们想调查这种成分,工作之一是要锁定来源。”
“可惜我们当时吧,权限和职级都低,小菜鸟,人微言轻。”
“明明是我们发现的案子,却只能上报,由理事会总部综合考虑,再下派给所谓合适的警察负责。”
“成熟的警察手里案子多如牛毛,自己的案子都忙不过来,谁管我们这么小个毒源案。”
“而且这个案子只是追查个来源的问题,负责的警察听到让他查这事儿,觉得大材小用,哐当丢给我们一打重大刑事案件的卷宗,明摆是嫌弃我们案子小。”
“老大的报告他也没当真,主观认定是老大搞错了。”
“最关键的是,除了老大没人报告过这事。理事会案子太多,三个月,这案子就压箱底,石沉大海。”
“直到那天看完球,在烧烤店门口,老大又闻到了那种成分的特殊刺激性气味。”
“他肯定不能放过这么重要的线索,因为抓到吸的就能抓到生产的,顺藤摸瓜查下去,总之肯定能给负责这案子的警察提供点线索。”
“谁想到其中一个,就是制备含有那种成分的毒品的工厂头儿。”
“这不就热闹了吗……”
更新于 2024-04-29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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