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枝抿着唇,轻声道:“我不饿,您,妈..陪陪我吧。”
这个字好像很难说出口,但又好像容易。
韩梦愣住,美眸不可思议地瞪大,之后挣脱开父子二人,想要找地方藏起来。
父子二人连忙去拉她,叶满枝紧紧捏着手指,目光放在害怕惊恐的韩梦身上。
白父疲惫道:“阿梦,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第一个宝宝。”
尽管韩梦深陷自己的幻想,总是将叶满枝当成自己的孩子,但内心最深处清楚知道自己的孩子丢了,此时此刻被人拉回现实,韩梦的精神算不上好。
“他丢了,是我把他弄丢的...都是我的错。”韩梦大喊。
白柯眼眶通红,“妈你看看哥哥,仔细看看他。”
不管什么时候,白柯在韩梦心底的重要不比其他人差,有小儿子的安抚,韩梦勉强看着冷静下来,不在惊慌地往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躲。
韩梦试探地走过去,弯下腰抚摸叶满枝的脸,哆嗦着嘴说不出话。
叶满枝求救般的眼神看向白父,换来白父一个安抚。
叶满枝任由韩梦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触感很温暖,力道很轻,好似在确认什么,小心翼翼的又怕弄疼他。
叶满枝心念触动,从心的话呢喃出来:“妈妈。”
白柯眼泪汪汪:“妈。”
韩梦在这一刻好似失去了言语,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
韩梦睡了过去,白父小心地退出去关上门,回头就看到一左一右眼巴巴守在门口的俩儿子。
白父感慨万分,上前抱住两个儿子,欣慰道:“爸爸很开心。”
叶满枝不习惯长辈抱着,不大自在的动了动,但到底没推开白父。
白父这个怀抱一触即发,很快就放开了他们,再一看他的眼眶红了,眼里含着眼泪。
“满枝,爸爸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认我们,还愿意相信我们。”白父已经做好叶满枝不认他们的打算,即便失落,白父也不会放弃,遇到困难能想到他们,知道他过得好就可了。
没想到这个孩子比他想象的要心软。
....
另一边,乔灼回到家,刚好撞见老爷子下楼。
老先生:“回来了。”
乔灼满肚子的怒气,但面对一手带他的爷爷,怒气无从发泄,憋闷道:“您早就知道?”
老先生:“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
乔灼不甘心:“我以为您会支持我。”
老先生笑了:“小灼,你和你父亲一样,年轻的时候爱玩可以理解,以后会收心。”
乔灼面上带着排斥:“我和我爸不一样,别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比较。”
老先生淡定抿了口茶水,不可置否。
“你和那个孩子在一起,周围人碍于你背后的乔氏不会对你评头论足,可那个孩子不一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确定他能承受和你在一起的压力?”
老先生没有看乔灼难看的脸色,接着道:“小灼,不要自私。”
老先生和薛琪不一样,他没有丝毫抹黑或者不看好叶满枝的意思,只将乔灼和他在一起的利弊讲出来,偏偏因为这样,乔灼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地方。
失忆前的乔灼都不敢保证,叶满枝会承受和他在一起后面对外界的压力,现在的乔灼更不敢确定。
如果叶满枝没有和白家相认,他真的能拍着胸脯保证,不让对方受到任何的压力吗?
老先生:“你好好想想,及时抽身。”
对于叶满枝,老先生是欣赏的,即便有个精神失常的养母,跌跌撞撞的长大还能保持一颗善心,发生灾难的时候还能护住乔灼。
老先生之前如果还不把他们的感情当回事,到现在他不怀疑与乔灼的感情,但他们不适合,任何意义上的。
他适合在一个平静的生活里慢慢沉淀,而不是和乔灼在一起后,将要面对的尔虞我诈。
白家。
自从那天过后,韩梦不在长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是一直跟着叶满枝,好似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对于这种情况,家人只能给她时间,耐心陪着她。
后院的小花园,母子三人坐在树荫下,看着自得极了。
叶满枝不长说话,韩梦又是个病人,嘴巴没停下来的只有白柯,而叶满枝和韩梦的聊天话题都围绕着白柯进行。
没办法,一个是游戏师徒,一个是亲母子。
于是叶满枝知道了关于许多白柯的黑历史,比如六岁的时候学到了父爱如山,于是把他爷爷的长胡子偷偷剪了,给他爸爸做假发,再比如十岁尿床,被他爸忽悠穿了纸尿裤,被同学嘲笑,气的把白父的裤子都剪了,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可以说兄弟两个完全是不同的性格,一个省心的乖宝,另一个人嫌狗厌的小霸王。
叶满枝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看向白柯,出口道:“写作业写一半太平常了。”
??白柯红着脸反驳:“才不是,那都是乔哥教我的,而且他从来不写作业!”
叶满枝“啊”了一声,后知后觉想起来,乔灼小时候和白柯是邻居来着。
白柯仿佛找到了话茬,连忙把黑历史转移到乔灼身上:“乔哥说真男人从不写作业,还有天才不需要作业提升自己的学习,弱者才是。”
更新于 2024-05-15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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