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女儿却在学校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成了一个废人。
谢横飞背后腾起一阵冷汗,喃喃道:“褚安时暗算的那个女生,不会是温姨的女儿吧?”
“小三不得好死!活该死老公!残女儿!”看客叫嚣起来。
“她老公挺无辜的。女儿也是。”
“这女人命也挺苦的。”
“你就是看她长得好看,就同情她吧!”
听着看客们的吵闹声,谢横飞在思考,到底是谁买了温姨的记忆。
联想到她死去的丈夫是风丙想公司的小职员,难道也是在异象出现的那场意外里死的?
还是说这小职员就是与贾老爷子困在一起的那名青年?
这样想来,温姨与董女士、武华强以及贾老爷子、甚至左如一都可能存在某种关联。
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逐渐明了。
等一下,倩倩说贾老爷子那件事里的青年是自己爸爸,而温姨只是倩倩的保姆,所以这青年应该不是温姨死去的丈夫。
除非……
谢横飞还没想透,光幕再次亮起。
幕布上正上演着一个男人踢踹女人的画面。
男人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女人则尖叫嘶嚎。
她呼喊着儿子女儿的名字,两个孩子从角落哆哆嗦嗦上前,劝阻父亲,被母亲用力拽到父亲面前,替自己挨打。
那两个孩子露出褚安时和任雪柳的脸。
左如一坐在观众席里,狠狠捏起了拳头。
一顿毒打结束,男人翻箱倒柜,找出了女人藏在家里的钱,出门去赌了。
女人一边安慰一双儿女,一边发誓要杀了这狗男人。
小男孩褚安时眼神晦暗,似乎把母亲的话当了真。
他开始找各种刑侦剧观看,每当母亲出现在电视机周围,他便将自己找到的“柔弱女人暗杀丈夫”的剧集播出来,让女人无意间看到。
直到某一天女人看着五金店售卖的绳子出神时,褚安时知道,时机成熟了。
他用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购买了结实的绳子。等一天父亲喝得烂醉时,将它放在了极为显眼的地方。
打开电视,重复播放起女人绞杀男人的剧集。他躲进卧室,确认姐姐正在专心完成作业。姐姐年级比自己高两级,课业繁重很多。
安排好一切,他安静地从门缝里观察着外面。
母亲看到桌上的粗绳明显吓到了,她不知道这绳子从何而来,难道是丈夫从外面带回来的?还是自己浑浑噩噩中买来的?
电视里女人的自白似乎是在手把手教她如何使用这绳子。
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这一切都是天意。她想。
于是她拿起绳子,绕过男人的脖子,绕过他坐着的木椅的椅脚,然后躺坐在地上,狠狠将绳子拉紧。
门缝里,褚安时的眼睛瞪大,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濒死时是那么痛苦。
他不想再看下去,即便再早熟,他也还是个小孩,无法承受这样恐怖的画面。
他想别过头,但身体僵硬到无法动弹。
直到一只手悄然落下,挡住了他的眼睛。
这份黑暗让他安定下来,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知道是姐姐。
大概姐姐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一直纵容他,没有揭穿他。
又或者姐姐压根没有想过,他的方法能够成功。
直到男人彻底咽气,遮住褚安时双眼的手才缓缓松开。
姐弟俩对视着,姐姐的眼里满是泪水和恐惧。
她对弟弟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用发颤的声音说:“从现在起,不论任何人问你什么事,你都要装作不知道,你要像最天真最纯白的小朋友一样,懂吗?你被吓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懂吗?”
褚安时看着姐姐,将自己早熟的眼神一点点敛去,露出惊恐而无知的表情。
这是他学会伪装的开始,也是最成功的一次。
任雪柳抹去双眼里的泪水,努力露出鼓励的笑容,拍拍弟弟发顶:“我们安时真棒。”
女人还在对着丈夫的尸体发呆,任雪柳走出卧室,冷静而自然地拿起电话报了警。
女人发疯似的踢踹着女儿,质问她为什么要出卖自己,问是不是她骗自己杀人的。
褚安时大哭着跑过去保护姐姐,被女人一起抽打。
警察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女人哭嚎着声称是儿子女儿杀死的丈夫,但显然警察不会被这拙劣的谎言欺骗,迅速将她带走。
从此褚安时和任雪柳成了孤儿。
看客们看得分外满足,不忘指指点点:
“这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然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呢。”
“难怪这俩小孩长大了尽干坏事,原来根上就有问题。”
“这一家人都死绝了才好。”
“其实这俩小孩也挺可怜的。”
“别圣母了好吧,同情这种人。俩恶童。”
接下来的戏是贾老爷子在公交车上逼迫一小姑娘给自己让座,他不仅把小姑娘说哭了,还用异能影响得整辆车上的人都对小姑娘恶语相向。
看客们义愤填膺:
“这就是道德绑架吧?”
“垃圾老了也是垃圾。”
更新于 2024-05-20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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